他们本可以环游世界,可以在花园栽培玫瑰,或者干脆什么都不干。但与此相反,20名老年人却坐在柏林科技大学(TU Berlin)的一间普通的研讨室内,听着老师的讲述,勤奋的做笔记,并且课后在做课堂报告的名单里登记上自己的名字。他们中的大多数都在60岁左右,所有人都决定再上一次大学去学习。
(图:大学课堂上的老人们,来源:picture alliance / ZB。)
这绝对是当下的趋势:在过去五年中,柏林高校内50岁以上旁听生的人数已经增长为之前的五倍,目前有1200多名老年人注册为旁听生并为之缴付费用,从而得以在柏林各大高校的课堂中听课,他们中的大多数对诸如神学、哲学、历史或者心理学专业感兴趣。
老年大学生大多都不再以职业生涯为目的,而只是为了保持脑力健康以及与社会的接轨。一位刚刚走出研讨室的白发苍苍的老人说道:“如果什么都不干的话,你就会有与时代落伍感觉。”伊尔姆特劳特·弗洛崴恩(Irmtraud Frohwein)也在这个研讨小组之中,对这名66岁的老人而言,老来上大学实现了她长久以来的梦想:“我父母当时没钱供我上学,所以我就没法像我的朋友们那样继续深造。”在初中毕业后她就去接受职业培训了,当时她非常希望能拿到高中毕业文凭并升入大学,这位经过培训的出版社销售员毕生都致力于弥补她所错失的高等教育,她参加了电脑班、学习了拉丁语和进行了修学旅行。“既然之前我无法上大学,那就只能现在学了。” 这位出生在达姆施塔特(Darmstadt)的老人说道,她对古代历史的课程特别感兴趣,作为旁听生,她无需高中毕业文凭就可以听课。
弗洛崴恩的同学,58岁的安德里亚斯·霍特(Andreas Hoth)长期在西门子公司担任项目主管,对于自己的学业,他也有职业方面的原因:“我在德累斯顿的一家高校担任客座讲师,而这也属于我的继续进修。”霍特十分勤奋,定期报名参加讲座,也经常和年轻的同学一起上课。柏林科技大学也组织了由老年人参加的教学活动,就如前文提及的普通研讨室内的课程,就是在那天为了老年人教育而开设的。
多亏了柏林科技大学在25年前所设立的Bana项目,安德里亚斯·霍特、伊尔姆特劳特·弗洛崴恩和其他老人现在才都能开始在大学展开学习,这代表了“柏林模式:后职业活动的专业培训”,该模式的背后是为公民工作和志愿工作准备的为期四学期的短期课程,这在柏林地区也是独一无二的。课程提供三个专业方向:城市规划学、环境学和保健营养学,霍特和弗洛崴恩都选择了城市规划学这个方向,将学习城市历史和大型城市社会学,每周他们上八次课,也会根据Bana研讨课的计划,从正式课程中选课旁听。
这一项目也是针对大学中不同年龄段学生之间所产生的教学冲突所作出的反应,比如老年大学生就需要对关于因特网的入门辅导,这样他们才能和年轻一代接轨并可以与其进行讨论,而这也无需给由必修课和学分构成的年轻人的学业增加负担,也不会妨碍年轻人学习之路。
老年人接受教育的热情也并非在哪里都会遇到欢迎和鼓励。柏林科技大学一名25岁的师范专业的女学生在谈到一名老年女同学时就眼珠骨碌碌的乱转十分无奈,因为她不停的讲述她自己的生活逸事,并还告诫其他年轻同学,请在教授讲课时保持安静。而另一名年轻人则说,老年大学生和其他人没有交流。
Bana项目的主管西尔维娅·格蕾加蕾克(Silvia Gregarek)对老年人的大学生活给出了几个准则:“年轻人在大学中拥有优先权,老年人只是客人,行为举止也应该如此。”这包括了老年大学生在上课时不应坐在第一排,并主动询问教师,自己是否能参加那些有人数限制的研讨课。格蕾加蕾克正致力于让老年人接受教育:“老龄人口越来越多,老年人决定了选举并确定我们将生活在何种社会之中。所以令他们接受高等教育,也都符合我们大家的利益。”
如何成为旁听生
没有高中毕业文凭:没有在高校注册并也没有高中毕业文凭的老年人,也可以作为旁听生参加个别课程或者研讨课。
柏林科技大学:每周两学时的课程需每学期交费30欧元,旁听生可以去位于6月17日大街135号的大学中心提交申请。参加Bana旁听生计划每学期需交费60欧元。
柏林洪堡大学(Humboldt-Universitt zu Berlin):可以在菩提树下大街6号的学生服务处报名,每周两学时的课程需每学期交费30欧元。
柏林自由大学(Freie Universitt Berlin):除了单个课程旁听外,还可凭旁听生卡参加艺术史专业方向的特别听课项目。旁听生卡的办卡费用为131欧元。
(编辑:Evalynn)